更新時間:2023-06-17 16:02:42作者:佚名
作者丨燕青
主編丨蘇杉
2021年8月,新東方在線CEO孫東旭想留住高中語文一個年青的班主任,勸說他加入新組建的農產品帶貨直播平臺,成為一名主播。
彼時,多項限制校內輪訓行業的新政下達,新東方業務擊潰,裁員牽涉數千人。剛剛經歷公司變遷、同事相繼離開的這個年輕人,內心煎熬折磨。他29歲,來自四川農村,大學畢業后,加入新東方成為班主任,迄今已9年北京新東方住宿,教過50萬名中學生。
但突如其來的橫禍,讓他和朋友們的班主任生涯戛然而止。他開始擔心自己的價值,徹夜焦慮。在每位焦慮的夜晚,他在居住地北京北內環邊,繞著北京大學外圍,一圈一圈地步行。
“一群人堅持下來應當能找到方向,雖然不熟,得學。但只要足夠勤勉和聰慧,應該有活路的。”孫東旭與他一番長談后,他決定接受現實,轉行。
2021年12月28日,東方甄選直播間即將上映,百名新東方班主任成為帶貨主播。
一開始,這些班主任段子+知識點+售貨的形式并不起效。有時候,直播間內,每日在線觀看數量不過百余人,不少球迷在評論區表示根本不想聽她們講解日語知識點,或“胡扯”些與農產品無關的字句,甚至有人在評論區諷刺它們的外貌和發音。
2022年6月9日,轉機出現了。直到今天,這個年輕人也不太清楚是何種讓他“意外紅遍”的。但在東方甄選直播間里,居然有10.8萬人同時在線觀看,隨后幾天直播間粉絲數目更是一路下降,一周時間從數萬名粉絲下降到6月14日的470萬粉絲,又于6月17日下降到了1448萬粉絲。
董宇輝,似乎在一夜之間就成了新東方變革時期的一個標志性符號。
直播間外,微信同學圈中,董宇輝直播帶貨的金句摘錄刷屏了。評論留言大多將時間拉回到這些與新東方有關的日語學習記憶,“我們都在新東方上過課,董宇輝同學的直播帶貨讓所有和數學有關的記憶回去了。”
從全國各地去上海中關村
80后李楠的老家山西豐鎮,是一座以鋁、煤等礦藏資源著稱的市區,她從小就聽過許多煤老總一夜暴富的傳說。在她的記憶中,這座小城黃褐色的,人們看起來“土里土氣”,沒有人樂意穿不耐操的白襯衫。
十歲時的冬天,一個穿紅色呢絨西服的可愛英文女班主任出現在她眼前,女班主任說話慢條斯理,談吐性感,帶著小朋友們翻看曾經從沒見過的數學繪本。“她說俄語這么好聽,給我打開了世界的另一個窗口,我同時愛上了那位同學和俄語。”李楠當時便想,學好英文很重要,也許是小縣城女孩人生的另一種可能性。
2002年,李楠擁有了第一臺復讀機。那一年,中國的復讀機產量從2000年的800萬臺躍升到了1300萬臺,銷量不斷下降的背景是,1999年,國家教委宣布英語教學與考試將著重于師生的口語、聽力綜合水平。
李楠的復讀機里不僅放英文課文磁帶外,還會放各式各樣的英語曲目專輯。一盤磁帶有十首歌,她邊看著磁帶盒里的歌詞,邊反復聽后街男孩、槍炮與玫瑰、席琳迪翁、海倫卡彭特的日語歌。聽著“英語世界”里的曲調,一遍一遍地模唱,單詞和短語很快都能記住。
英語雖然不能只是逗留在磁帶里,李楠向往和人交流,更希望能由于英文走出太原,甚至有朝一日走出國門瞧瞧世界去。
2004年,中國加入WTO第四年,互聯網還沒這么發達,但報考新東方英文培訓班的全省熱線電話,已經遍及美國各地的大街小巷,孝義也不例外。彼時,新東方借助雅思托福輪訓,成為國外最出名的出國留學培訓機構。官方數據顯示,截止到2000年,新東方學校早已居于了上海約80%、全國50%的出國輪訓市場,年輪訓師生人數達20萬人次。
“大家似乎都曉得,學英文就該去新東方,它能把人送出國門。”那年,李楠15歲,中考剛結束,她就用電話固話撥打了新東方全省熱線電話,想趁著中學畢業后的假期,走出小城區,去上海學英文。
她報考的是為期十天左右的住宿課程,爸媽聽聞父親是出門學習的,很快同意了這趟行程。她通過交行轉帳的方法把費用匯到指定帳戶,又拿著轉帳憑證再接通熱線電話確認報考,沒過幾天,就收到新東方寄來的一張收據,憑證上寫著集合的詳細時間和地點。
專程去600公里外的首都南京出席數學輪訓班,是李楠第一次離開故鄉。
|2008年,北京中關村的新東方學校報考大廳。
開學前一天,北京中關村集合地點,站滿了人。新東方學校安排了一輛大巴士把這種報考培訓班的中學生接走,前往在天津某中學校園里租用的寢室。
宿舍6人一間,和李楠一間寢室的男人有新疆人、山西人、東北人,且年紀跨徑不小,有大學生、初中生、高中生,但他們都和李楠一樣,喜歡數學,自愿來上海出席培訓班。
上課的課室是中學校園內的階梯教室,能容納千人,座無虛席。天很熱,教室里的氛圍也相當熱烈,年紀不過二十多歲的兩位男同學在臺上出口成章,坐在上面的師生積極回應。課后,學生們還意猶未盡,相互練習。“我們是同一類人,坐在一起。”李楠追憶。
自由抒發與工資保障
要吸引想學英文的中學生慕名而來,就須要有一群非常的同學。新東方的老師們雖然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專業能力強,且個個口若懸河。
李楠記憶深刻,她還在國外念中學時,“明星同學”謝強來到她所在的城市,擔任新東方學校教授一職。謝強結業于北京外國語大學,曾兼任魯能教練鮑比·霍頓的翻譯,過去圈內人常用一句話比喻他:“霍頓不一定是最好的英籍教練,但謝強一定是美國最好的籃球翻譯。”
2000年后,像謝強那樣的“明星同學”陸續被人熟知。比如王強、羅永浩、劉一男、周思成、范猛、唐靜,等等。他們每個人都有極強烈的個人色調、抖不盡的包袱。他們講課時自如發揮緊貼生活的段子、瀟灑點評新聞的形式,讓師生對知識點印象深刻,這些同學的存在為新東方積累了口碑與生源。
2005年,脫口秀藝人史炎正在上海交通大學念生物工程系,那時他計劃出國深造,就在周末時報考了新東方的GRE課程,從湖南家鄉趕去上海講課。巧的是,他遇見了羅永浩帶假期班大課。
“那個時侯,新東方能上小班課的同學和導演差不多,每個人有自己的色調,有一套自己獨立的抒發模式。”史炎追憶,暑假班在一個能容納四、五百人的大寢室里講課,羅永浩拿著麥克風“扯淡”,座位上的朋友們聽得認真,每隔幾秒鐘就縷縷發笑,“像是脫口秀專場。”
這一年假期班為史炎埋下了些種籽,關于數學,關于段子,更關于怎么自由地抒發。
“(在新東方)喜歡怎樣講就如何講,不會局限于你的教學思維,百分百支持你很獨特的抒發,只要師生學得出來。不像制度內的同學這樣,被禁錮住。”2008年入職新東方泡泡少兒部的曾祺說,這是新東方吸引自己在內的諸多數學專業畢業生最重要的一點——“自由的滋味”。
除了對個性與抒發模式的寬容此外,新東方提供了遠超當初行業水平的工資。2000年前后,羅永浩當年沖著百萬身價去新東方工作。2005年前后,寒暑假培訓班旺季,一個受師生好評的同學,一節時長2.5小時的課能賺約1000元,每天排4節課,每周排5天,一個月收入可達8萬元。
從講課的中學生弄成講座的同學
2006年,新東方赴美新上市,路演的第一站置于了新加坡。在俞敏洪《 我曾走在崩潰的邊沿 》自傳中,描述了路演現場與新東方以前的師生相遇的情形。
“在臺灣進行第一場路演時,組織方打算了一個20人左右的早餐會,他們認為此刻投資人都在渡假,能有20個人來聽早已很不錯了。結果一到現場,我們發覺來了約100人,來的這100來人大部份都是黑胡須。謝東螢起來講了財務,接著我就起來講業務。只提到一半,下面有些人就聽得不耐煩了。有人說:‘俞老師,你就別講了,新東方我們都曉得,我們都是從新東方念書下來的。你就告訴我們你的定價是多少,愿意給我們多少股票就行了。’”
|2019年3月28日,中國內地,新東方在線赴港交所新上市,俞敏洪親自到場。
2008年,北京舉行奧運會后,“出國潮”愈發噴涌。教育部發布的中國留學生統計數據顯示,2008年美國自費出國留學生數量下降,達16.16萬人,占曾經出國留學人員數量的90%。新東方財報顯示,2008財年全年,新東方語言輪訓和考試補習課程等項目注冊的總中學生數量少于了127萬人,比上一財年下降了19.1%。
往后的幾年中,中國出國留學數量仍然保持著高增長。根據《美國門戶開放報告》的統計數據,赴美中國留學生總數量從2009/2010學年起,保持四年均少于20%的增幅。
“周圍打算出國留學的人多了上去,我也作為交換生去美國上學。”2010年,李楠大四,她報考中學的交流項目,經過雅思托福考試后踏出國門。落地澳大利亞墨爾本的這天,是個典型的法式晴天。李楠從機場走出來向遠處望去,小城風景普通,但她卻十分消沉。學長把她送進寢室離開后,她高興地又叫又跳,一邊小聲放音樂,一邊拾掇行李。
中國人出國留學逐漸成為一種普遍現象,留學生的年紀也展現越來越小的趨勢。2008年前后,新東方廣州分校針對SAT(美國會考)、SSAT(美國私立高中入學考試)這兩種考試,設立了數十個VIP大班教學點。
英語學習需求增多、授課方式改變,新東方也開始著手招募更多擁有優秀語文能力的同學。財報數據顯示,新東方在2006財年中,每510個師生有1個同學,到了2020年,每256個師生有1個同學。
有趣的是,在吸納班主任的過程當中,不少以前聽過新東方課程的師生,陸續加入了新東方。
2008年,單口喜劇演員史炎從上海交通大學畢業后,加入新東方,成為出國留學部的一名SAT(美國會考)、SSAT(美國私立高中入學考試)老師。
“學GRE(美國研究生入學考試)課程的都是成年人,大班講課也沒有關系,不會認為太過在意講課的環境,而更在意同學。但SAT和SSAT不一樣,很多出國的女兒家境富裕,他們更樂意選擇關注度更高的大班。”史炎表示,小班化后,老師的抒發形式被標準化了,教案和教案也開始標準化。
一個英語老師是怎樣煉成的
成為新東方同學并不容易。俞敏洪曾在《從絕望中尋求希望》一書里寫道,每年到新東方來招聘當同學、工作人員、管理人員的大學生太多,但新東方最多只好留下五分之一。
除了視察應聘者的專業知識外,人品、人格、動手能力、交流能力、合作能力,甚至是語調和臉部表情都在視察范圍內。
1984年出生的上海人李磊,在2007年學院畢業后入職當地新東方學校口語部。
他回想起自己入職新東方前的筆試篩選,感覺“門檻十分高”。經過簡歷初篩后,第一輪口試就是人力資源部的全英文口試,“人力資源部委職員的數學水平十分高”,一輪口試一般有四、五十名候選人,經過篩選后只剩下兩三人北京新東方住宿,面試通過后會問問面試者的教課意愿和部委意向,再約時間與相應部委的經理進行一對一口試,再決定聘用,之后就是職員輪訓。
這樣的篩選體系沿襲迄今。
2018年,李楠作為雅思同學,也加入廣東一處新東方出國留學考試部。她以高分成績取得研究生學位,能講一口流利的日語,但那樣的履歷和能力置于新東方出國留學考試部,也不算出挑,只是準入門坎。
在即將加入之前,她經歷了簡歷篩選、人事部委全英語筆試、部門筆試、培訓、試講等關卡。邁過所有關卡,直到即將上講臺授課,花費超過3個月的時間。
由于入職后的薪資根據課時估算,李楠即將上課前是沒有薪水的,但她心甘情愿。她認為,這種步驟展現出了新東方篩選英語教師時的高標準,而新東方在她心目中經常都是數學教學最好的公辦培訓機構。
準許班主任即將講課前的最后一個檢測環節稱作“試講”,試講分為兩個部份,首先是“校長終試”,最后是面向中學生說課。
校長終試是在一個能坐60人左右的寢室里,校長、部門經理坐在第一排給試講者打分,等待終試的其他同學坐在后邊和后座。
“試講都要拿著麥克風講座,大家都顫顫巍巍的,不緊張是不或許的,這很殘酷、很離譜。”這個環節給李磊留下了深刻印象,很多新人在終試時達不到要求,校長和部委領導會給它們一些建議,直到上次再次說課看見進步和改觀,達到要求后才會即將開課。
除了教授終面外,在同學即將上課前,新東方都會免費向學員開放一堂試授課,并且讓師生給說課同學打分,滿分5分,低于4.5分視作不及格。部門經理會要求同學再行拋光課程,直到超出4.5分。
“有輪訓1個月就可以即將開課的,也有輪訓了1年半,始終沒能過終試,就自己主動舍棄的。因為只有即將講課后才有課酬。”李磊說,不少人倒在了說課環節。
|2010年,曾熙去廣州賽課時與俞敏洪照片,她說這是自己最珍貴的一張相片。
正式入職后,新東方學校每位季度還會組織班主任“賽課”。全國各地超出四十所中學的同學聚首新東方基地,把自己備好的課程講給眾同學聽。“講得不好,有教研主任、教學主管給你提這些建議。”李楠表示,賽課的目的在于增進同學教學水平提升。
賽課的結果也會影響來年同學的課時和收入。在遞交賽課講義伊始,新東方同學幾乎每次通宵到下午4、5點,他們會把自己的講義發給更有經驗的同學更改。到了賽課現場,老師們更是使出渾身解數,以求課堂的表現力。
“比如,講到野營,會真的把帳蓬跑到現場,講到寵物,就真的把植物帶給。”曾熙追憶,這種賽課與收入掛鉤的激勵機制,迫使每位新東方班主任全力鍛練自己的教學方法,“每個人都想來年的收入更好一點。”
董宇輝們的返場
“deeply-rooted是深深扎根的意思。”
6月17日,董宇輝在直播間介紹海捕大蝦時,講到了深深扎根在人們心中的“約定”。他說,自己非常喜歡《平凡的世界》里,孫少平與田曉霞在古塔山杜梨樹下之約,“那是一種苦苦等候,很美,很動人。”
他回想過去半年,自己經常在苦惱和苦惱中逐漸調整。“從去年12月到今天,我沒感覺我生活有變化,還是一天走一樣的路,回到一樣的房屋里,熱乎乎地沖個澡吃飯,繼續睡不著,繼續繞著清華繞圈……”
三天前,他在同樣的時間段灑淚直播間,哽咽著說非常希望自己能刻苦聰慧一些,“等新東方好的時侯再把它們(前男友們)接回去”。
接回去與否,似乎早已不重要,曾在新東方工作過的老師們,都在新東方榮獲了扎根于心里的這些力量,也都能在新的生活中找到新的價值。
史炎離開新東方之后,留學歸國的年青人們開始聚攏,并對美國的單口喜劇形成興趣,單口喜劇文化在國外也漸漸盛行。史炎一邊成立SAT培訓機構,一邊開始講單口喜劇。他從笑道文化一路講進了《今晚90后》,又跟隨團隊下來步入了笑果文化,成為笑果CEO,負責全省線下人才的挖掘、培養和線下俱樂部經營。如今史炎擁有了自己的俱樂部。
除了小巧的段子和知識點外,新東方老師們言談之間總是隱約有著一種扎根于心里的東西。董宇輝曾在直播間對著俞敏洪的頭像說,“我們難道喜歡里面這個60歲的大叔?因為,他從不認命。”
從新東方走出來的羅永浩也沒有認命過。在董宇輝走火的同時,他宣布退網,再一次涉足于創業。曾經上過羅永浩2006年帶的最后一期GRE假期班的老師,找出了他在最后一堂課上獻給師生的兩句話。
其中一句話是:不怕吃苦,吃苦半輩子;怕吃苦,吃苦一輩子。另一句話是:失敗只有一種,那就是半途而廢。
李楠從始至終都熱愛數學,日復一日學習數學、備考出國,在美國讀英文翻譯研究生。回國后幾經磨難,終于在離婚生子后,進入新東方成為一名雅思同學,做著自己喜歡的工作。
曾熙入職上海新東方泡泡少兒部后的第二年,起初提不起勁來教案、做教具,成天疲于背著背囊在各學校來回跑位講課,正當她快要舍棄英語老師、另擇他業時,她想到了自己高中四年為自己喜歡的數學付出的日子。“現在我正用喜歡的數學教課,為什么不堅持呢?”每每回憶初心,她認為自己不能示弱,于是她從二星同學弄成了骨干教師。
走紅后,董宇輝接受鳳凰網風動專訪時表示,過去從事班主任時,為了激勵師生,教師讀書豐富自己的腦子,鍛煉自己的教學能力以求精確、清晰、高效、凝練地傳達知識、振奮人心,“這些孩子們長大踏入各行各業成為優秀的班主任、律師、醫生、警察,他們服務社會,改造社會,他們解決卡介苗、電池等等很多問題。”
而今,他在直播帶貨農產品的過程中也找到了新的價值。“一箱一箱的小麥,一袋一袋的面粉,背后有快件大叔,有村民有車間有女工,也有屏幕前后的我們。我們要讓村民和產業鏈上的人每個人都能生存。想到這一點的時侯,就想起了原來農產品帶貨還有使命感,你得懷著熱情去做,你得學,做好了你發覺挺好,有了成就感你就樂此不疲了。”董宇輝說道。
對于東方甄選直播間爆火,俞敏洪在自己最新的一篇日志中寫道,“我們曉得前路漫漫,更多的艱難困苦在等著我們,但志合者,不以山海為遠。”
“所以你懂我曾經特別想進新東方當同學的心情了嗎?”曾熙日前來都在關注董宇輝直播間,雖然她早已離開新東方,但依然從直播間里看見了當初的自己,“我們老東方人何嘗不是這么。”
直播間里、朋友圈里,那些志同道合的新東方人,正在直播間后淚流滿面,集體回憶這些與數學有關的時光。
“離開前東家快三年了,作為當年的教培人,老老實實靠名氣進食,縱然有悲哀,有遺憾,但是更多的是不服輸和迎難而上的堅持,在絕望中尋求希望,是新東方帶來我最好的禮品……”
曾在新東方學習的朋友,也在直播間里相聚。“誰的青春里沒有新東方呢?新東方是我心目中永遠的小學。”
6月的三天,志合者們布滿世界各地,不停地刷著“原來你也在這兒”,回味著當年拼搏的日夜間,不愿認命的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