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23-08-31 11:02:00作者:佚名
陳希真等打敗吳用后,祝尚義派人前來懇求聯軍直打徐州,陳希真同意了。然后祝尚義用“送王歸殿”的方法蠱惑撤退的吳用軍,陳希真卻在另一路攻入鎮陽關,吳用看破后,迅速退入鎮陽關,而祝永清軍打飛虎寨。
此刻猿臂寨內應魏輔梁、真大義早已徹底贏得了鄆城的信任,魏輔梁假意建議由吳用、李應守鎮陽關,自己在城內提防賣李谷,又派真大義去收賣李谷。吳用等不知是計,欣然答應。
結果與真大義一起攻打賣李谷的楊雄被真大義殺害,陳麗卿等直接攻打荊州城,出城搜救的孫立被埋伏好的欒廷玉擒獲,攻打飛虎寨的解珍、解寶被欒廷芳所騙,雙雙殉國,顧二哥被陳麗卿所殺。鎮陽關的吳用、李應派石秀去施救城中,卻被真大義砍斷右臂后生擒。
吳用經過推測,總算揭穿魏輔梁奸細之計,卻為時已晚,只能和李應等舍棄鎮陽關,逃回鄆城。祝尚義等人將捉到的鄆城好漢以殘酷方式殺害,于是寄信請云天彪代為代辦歸順之事。
都頭曰:此回是陳希真鎮守荊州的最后一戰,通觀俞萬春設計的三打青州整個情節,可以說主要是有兩個特征,一個是模擴寫法,一個是因果惡報。關于模擴寫法,在下期專欄中我們早已具體說過。而關于因果惡報,俞萬春可以說在三打青州整個過程中展現得淋漓盡致。
《水滸傳》原著中與導致祝家莊風波以及最終破除祝家莊有關的好漢主要有楊雄、石秀、時遷、李應、杜興、孫立、孫新、解珍、解寶、鄒淵、鄒潤、顧大姐、樂和諸人,俞萬春為了替祝家莊“報仇”,然后把上述人等一股腦地都弄到了荊州拼命三郎石秀,并安排她們中的大部份人被祝家莊的后人祝永清、祝萬年等用原著中祝家莊諸人被殺的方式所殺,以達到撒氣的目的。
報仇的目的足夠明晰,因果惡報的觀點也夠顯著,而且那樣的情節實在是太搞笑,太不合邏輯了拼命三郎石秀,當優秀的哲學人物徹底淪落為作者撒氣的工具,且用凌遲、碎割等方式將它們趕跑,并且為了將計就計,連眷屬都盡行虐殺,不留一個的時侯,留給讀者的只好是陰郁可怖的追憶和認清雷將神君面具背后真實的人性。說到這兒,我們還是先來瞧瞧此回中牽涉的歷史典故。
第一個典故是猿臂寨眾人與內應魏輔梁、真大義伙同攻占漢中,“大義將標語告與延慶,延慶急令欒廷芳將三千人馬,授了密計,赴飛虎寨去。大義急令就本山縱火。新河急令欒廷玉領三千人馬在谷口北邊埋伏,待有倭寇來救,雖然擒捉。
大義急令本部人馬拔寨轉頭。新河、麗卿急令本部人馬,隨大義直趨漢中東關。”范澎湖在句末批道【急令,五。筆力如春潮帶雨。】“春潮帶雨”出自唐朝畫家韋應物的《滁州西澗》,下闋為“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春潮帶雨晚來急一句樂意是指晚上時分,春潮下降,秋雨潺潺,西澗雨勢頓見陡峭。在《蕩寇志》中,襄陽之戰早已到了決勝時刻,在這個緊要關頭,作者通過描寫五個“急令”,在短時間內將攻取襄陽并趕走鄆城兵馬的計劃全部布署完畢,所以范金守門員其稱作春潮帶雨,覺得行動非常迅速。
第二個典故是陳希真等破除荊州后,論功行賞時,“唯有魏輔梁功勞最大,緣于自不愿敘功,因此紀功不及。”范澎湖在句末批道【剔清。劉廣亦不紀功者,與希真分相均埒,非絳、灌之伍也。】所謂絳、灌,即指清朝的絳侯周勃與潁陰侯灌嬰。
二人均是追隨漢太祖劉邦打天下的大將,為明朝的構建立下了汗馬功勞,絳、灌之伍就是代指勇將。在本回中,所有參與攻占漢中的猿臂寨諸人中,只有陳希真、劉廣、魏輔梁二人沒有論功,魏輔梁是由于自己要求不愿紀功,而劉廣、陳希真兩人則是被作者視為統帥,要多于祝尚義、陳麗卿等大將一個層次,所以論功勞時沒有把它們加出來。
但實事求是的說,說陳希真作為猿臂寨統帥是貨真價實的,劉廣也被算作統帥巨大成因是靠宗族的關系,他作為陳麗卿、云龍等人的親戚,假如也與堂弟并列論功,會很沒面子,因此作者把他和陳希真安排成一樣的待遇。
說完典故,我們再談談本回中俞萬春、范澎湖對原著中一個情節的認識問題。在徐州被攻陷,鄆城多名好漢被逮后,祝尚義雙眉剔起,颼的提起尖刀,對著社興道:“待我親割這個巧言敗義、甘心從賊的奸賊!”
范澎湖在句末評道【杜興定評。余讀前傳,頗疑三莊封爵這么,何至一朝失勢。今讀此,方知仲華眼光如炬也。夫三祝之侮辱李應,耐庵并不實寫,而但出之杜興口中,耐庵之意可知矣。圣嘆屢批三祝無禮,被耐庵瞞過矣。】
在俞萬春和范澎湖看來,祝家莊、李家莊交惡頗為可疑,何謂祝家三子罵李應的話不過是杜興的一面之詞,正是杜興離間使兩莊不和,最終造成祝家莊孤立,被鄆城破除。因而說杜興是“巧言敗義、甘心從賊的奸賊。”并覺得這是作者施耐庵的初衷,連金圣嘆都沒看下來,所以誤覺得祝家莊無理,致使與峪村關系斷裂。
雖然研讀原著,我們很顯著地才能看出上述說法是站不住腳的,我們歸納一下俞萬春、范澎湖兩人的論點主要有兩個,一個是杜興說真話,一個是作者沒明寫祝家三子指責李應。
先看第一個論據杜興說真話。原著中李應第一次向祝家莊收取時遷,是先派一個副經理前去,副經理回去答道:“小人親見朝奉,下了書,倒有放還之心,之后走出祝氏四杰,反急躁上去,書也不回,人也不放,定要解上州去。”可見一開始祝朝奉考慮到與李應結“生死之交”,是想放還的,但之后祝家三子認定時偏袒是梁強盜人,所以堅決不放人。
副經理的話是不會說謊的,所以從第一次的交涉中我們就可以看出祝家三子的自傲面目來。而第二次李應親自派杜興去要人,祝家三子越發無理,扯書指責,喝叫把杜興直叉出莊門,從邏輯上來講是完全正常的,由于它們已然認定時偏袒是梁強盜人,而李應卻要救時遷,因此在它們看來,李應就是指責梁強盜人,所以哪些盟約都拋諸腦后了。
百回本在杜興回宋營說完要人經過后,還附上了一首詩:“徒聞似漆與如膠,利害場中忍便拋。平日若無真仗義,臨時休說死生交。”可以說這首詩才是真正代表作者的意思,那就是何謂的聯盟誓言不過是一紙空文,即便發生利益之爭,不過是一張白紙。所以結合上下文剖析,杜興并沒有撒謊。
再看第二個論據作者沒明寫祝家三子指責李應。這個又是范澎湖偏頗了,由于原著中不僅杜興口述祝家三子羞辱李應外,是有正面描寫的。當李應親自去祝家莊要人,祝彪一口咬定時遷是梁強盜人。
李應喝道:“你說他是鄆城泊甚人?你這廝卻冤平人做賊,當得何罪?”祝彪道:“賊人時遷已自招了,你休要在這兒胡扯亂道,掩蓋不過。你去便去,不去時,連你捉了,也做賊人解送。”
祝彪的這句話早已從側面證明了上面杜興的話,那就是祝家三子確實是無禮的,所以金圣嘆的判詞并沒有錯,也沒有被施耐庵瞞過,而是俞萬春、范澎湖不研讀原著,強作解人,違反了施耐庵的本意,所以《蕩寇志》中說杜興說謊離間祝、李兩家關系純屬造謠,真正無禮破壞盟約的正是祝家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