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24-07-19 21:36:05作者:佚名
我寫這篇文章是為了體驗純非虛構(gòu)文學,也是為了錢。
簡書送你一些幣,這些幣我從來沒有提現(xiàn)或者交易過。寫作過程中,根據(jù)緊迫程度,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這篇文章放在最后。前天下午寫完初稿之后,想了很多,昨天兩點起來想了想,但是太困了,睡不著。此刻,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想多少。如果能自動用文字記錄下腦電波就好了,想想就很滿足,腦子里排列的句子都很文學,怕寫下來就忘了,要趁記憶還在的時候全部記錄下來。
今天下午電腦連不上網(wǎng)絡,折騰了一個小時,漢堡王網(wǎng)絡斷了,換了五個 WiFi,包括附近的牙科診所和肯德基。上個月初系統(tǒng)重裝時 360 網(wǎng)絡修復工具丟失也讓我很困擾。好不容易連上,手機卻開不了機,錯過了三四點的交易。如果不是這樣,這篇第二稿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寫出來。
我不想寫第三稿。
不知道簡書官方怎么想的,把這篇文章關(guān)了,我看得見,只好重新發(fā)一篇了。今日頭條和大魚更狠,直接刪了。我等會再移到別的平臺。你們牛什么?不用用,區(qū)塊鏈是刪不掉的,永遠刪不掉!
什么是永久?就是我們的記憶消失了,但記錄還在。幾千年后,也許外星人會偶爾讀到這本100%非虛構(gòu)的詭異敘述,試圖想象和理解1990年至2019年的遼寧人。至于作者本人,即使他還能睜開眼睛,也不想讀,雖然他同意作者可以像將軍在戰(zhàn)前視察士兵一樣讀自己的文字,像醫(yī)學生在實驗室觀察自己的精液一樣讀(哦,不分性別,女性可以借閱)。好像還有第三篇幻想可以畫龍點睛,但我忘了。
你想算了就算了,語言的力量就好比蚊子叮人,蚊子只有咬到肉里才會被察覺,睜不睜眼睛也無所謂。
1994年,白塔公園。夜幕降臨,那道影子即將消失,但它卻沒有回頭。那道影子是誰?我還記得其中兩個,但他們沒有出現(xiàn)在這篇文章中。
1994年畢業(yè)在即,右邊第一人為連慶久(化名)
就是這個圖片上的樓,四樓和三樓以前是我們的教室。
我坐在教室第一排靠窗的位置。課間休息時,劉宇喜歡站在教室后方的窗邊。十幾歲的孩子在課本上亂涂亂畫是不可避免的。當時,我在課本的封底寫了一首唐詩。他拿起來讀了起來——
交友要金子,金子不夠,交情就不深。即使輕信承諾,最后還是要上路。(不負責查驗原文)
劉宇笑了笑,我有些不好意思,別的都可以抄,我寫這個干嘛,小伙子講世事,不寫出自己的感受,這不是背單詞嗎?
他三十出頭,而我不到二十歲。
這個細節(jié)不是我編造的,我記得這個場景。
當時我若是望向窗外,穿過操場,鐵欄桿墻外便是一片玉米地。二十多年后,我和劉宇再次一起出現(xiàn)在這所學校的教室里。玉米地上面,有二三層樓那么高嗎?
1994年畢業(yè)的時候,我們大家交換照片,寫“雙豐收”的留言。我有一張劉宇的老照片,80年代在山海關(guān)?是黑白的,跟他反差很大。這張照片的紙質(zhì)版應該還在我北京的倉庫里。
我克服力氣把畫舉了起來。因為要重新畫,所以沒時間吃晚飯。
劉宇是典型的東國北方帥哥,他到底帥到什么程度,如果他前后的同學都考了七八十分,再加二十分,那就是劉宇了。
白塔公園,攝影:張德林
1993年秋,電力局大樓施工現(xiàn)場
鐘胡偉(化名)
以前沉默寡言的他,現(xiàn)在卻滔滔不絕。這里,劉宇被稱為東北大帥哥,宇宙金刀劉。他的眉毛、鼻子、嘴巴、臉型、身材,都勻稱修長,或者說,都恰到好處。雖然不胖,但一點也不瘦。總覺得,這種姿勢很適合他揮動的腰肢,而且非常優(yōu)雅,仿佛是動漫里剛走出來的少年英雄。
中專有正式的畢業(yè)論文寫作和答辯,我學中文的時候好像沒有畢業(yè)論文答辯,是劉宇負責選題的,校長還來參加答辯。
劉玉春校長原是遼陽二中的人,教數(shù)學。當時他所在的學校領(lǐng)導很多都是遼寧師范大學數(shù)學系的,大多四五十歲。至少我知道的有好幾個人,包括學生科長/副校長劉永吉、校長助理(后來接任校長)劉春澤,都是遼寧師范大學的數(shù)學老師。劉玉大概在不到30歲的時候就當上了建筑經(jīng)濟專業(yè)教研室主任,留在??學校的年輕人很多都是中層骨干。
這所學校才辦了十年,十年前,60后劉宇入學,十多年后,1994年,我們這些70后離開了。
劉宇是法庫縣人,不像我土生土長在遼陽郊區(qū)。80年代高中畢業(yè)后,他考入遼寧省建筑工程學校,畢業(yè)后留校任教。二十多年后,我在一次飯桌上聽他說起和中學老同學的重逢,一群50多歲的人集體追憶青春歲月,我記得他說的是公社時期縣城的情況。我記得當時我思考著他們這一代人在時代背景下命運的分叉,腦海里播放著那個視頻。一圈中年男女,下崗工人?農(nóng)民?老板?教師?國家干部?
無論你是誰,在你的生命結(jié)束后,都不會留下哪怕一秒鐘的記憶。
畢業(yè)是一個寒冷的夜晚,社會比校園更殘酷。我沒有心情聯(lián)系老師和同學。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中的很多人。
不過,我和劉宇還是有交情的。1994年夏天,我在穆斯林社區(qū)附近遇見了他,他當時正在修鞋。他說,政府安排災民住在學校里,他就幫災民修鞋。
他的公婆好像就住在那一帶,這幾年我在穆斯林社區(qū)見到的劉宇,我一直在想,他是少數(shù)民族出身,還是穆斯林家庭?
還記得1994年初冬,我在家的時候,胡偉中和另外一個同學來找我,說要保持聯(lián)系,就來找我。胡偉中已經(jīng)到市政公司上班了,還沒上班,他是班里的團委書記,我們當時才分開幾個月遼寧經(jīng)濟學校,他保持聯(lián)系的積極性還是比較高的。
我們一起去了弓長嶺李東林的家。李東林是我們班的男生,就隔壁宿舍。在教學樓晚自習的背景下,他指出我是班上的怪人之一。我當然不同意。不是沒有這樣的人,而是我不是其中之一。
我還記得在李東林家里見過他弟弟,從陳設和布置來看,好像是剛結(jié)婚不久,可能夫妻倆吵了一架,衣柜玻璃被打碎了,還說要離婚了。這些細節(jié)也都無關(guān)緊要,隨時隨地都能找到,所以我沒責任去核對。
回家后,我爸對我說,這小子,怎么能空手去別人家搭關(guān)系呢。我沒評論,但如果你說沒有錢投資,你不可能指望搭上多少關(guān)系,那我同意。唐詩沒寫清楚。
2001年夏天,我可能回學校見過劉宇,但是我記不太清楚了。
聽說他已經(jīng)擔任教研室主任了。
我們的班主任跟他差不多大的時候就已經(jīng)當上了學生科長、副校長了,起初班主任是學校團委書記,據(jù)說還是學生科長的侄子。
我沒有其他印象。
十四年后,2015年7月的一天,我被困在北京郊區(qū),來自遼陽的自學成才的兒時伙伴何榮志在網(wǎng)上驅(qū)走了我的睡意。當時他在遼陽久森經(jīng)貿(mào)電子商務有限公司上班,是遼陽IT界的響當當?shù)娜宋铩R晃簧探绲呐笥褑査芊窬瓦|寧建筑職業(yè)學院(我當時就讀的遼寧建筑工程學校,名字幾經(jīng)變更,此時已成為由當時的遼寧電子工業(yè)學校和遼寧供銷學校合并而成的一所大學校,有三個校區(qū),師生人數(shù)估計有一兩萬)承擔的培訓項目做講座。課程名稱是那個詭異的《營銷型網(wǎng)站策劃》(我的意思是,這是一個不太符合學校本意的詞組)。 部門主管找人去講課,間接找到了做過很多客戶網(wǎng)站的何榮志,何榮志大概是顧不上,或者是不放心,不想去,就問我去不去。
當然去了,那是一個回家的好機會,那年春節(jié)我沒回家。
系主任打電話過來問:“這不是鄒雨澤嗎?這不是劉老師嗎?”說實話,我當時應該稍微表露一下,我沒有任何經(jīng)驗和資格來教這門課。雖然我看不起國內(nèi)培訓行業(yè)的很多大佬,但我只能說我很少上臺,更別說有營銷網(wǎng)站的業(yè)績了。就是你,要求不高,只要你別介意那點講座費,我給你報銷往返路費。而且,學員大多是中學老師,不是東莞行業(yè)的老炮兒,也不是蘇州行業(yè)的老手。
我怎么會覺得太少呢?對于我這樣的窮人來說,1000元的講座費已經(jīng)是一個很大的驚喜了。
我準備了幾天,我記得總共花了十天左右的時間。所以我還是很期待第二次和第三次的講座。只有持續(xù)不斷地講課,努力才值得。我不知道他們第二年還會不會開展這個培訓項目。我沒有問。
我買了個臥鋪,就睡了,在學校門口看見了劉宇,想把當時的照片插上去,硬盤里沒找到,至少我拍了一張上課的照片,如果把照片都拍下來,可以剪輯一部紀錄片了。
見劉宇不聽我的話,在校門口迎接我,我掩飾了自己沒有帶東西去學校和老師的不安,假裝正常地和他打招呼。放學后,我和劉宇再無聯(lián)系。我很感謝劉宇給我提供講課的機會,他肯定是懷念往日,想見我,才叫我去的。
劉宇還是很酷,說話也挺有風度。給學生介紹我的時候,稍微夸張了一點,我一向嚴肅,糾正他,我怎么能算是第一批互聯(lián)網(wǎng)先驅(qū)者呢?2000 年的時候我剛做了幾個月的垂直網(wǎng)站策劃,還沒有在比較大的公司或機構(gòu)工作過。那時候,建網(wǎng)站已經(jīng)不是先驅(qū)者,而是追隨者。至于行業(yè)觀察、業(yè)務研究、理論思考,雖然我自認為是鹿晗那樣的人,但那毫無意義。
麥克盧漢被稱為加拿大媒體思想家,但這里沒有人知道他,我也不怎么看重他。這只是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創(chuàng)造的東西。
課間休息時,一位撫順職高的學生老師過來問:“你還認識我嗎?”
我看了她許久,搖了搖頭。
原來他就是我的高中同學杜良玉,跟我住同一個系,同一個大學,同一個班。
我從未在大學里與她說過話,但大家都知道這件事。
我沒認出它。
不像劉宇,哪怕三十年沒見,在街上碰到他,還是能認出他。
還有其他漂亮的學生,但現(xiàn)在我們先不討論這個話題。
學校不再像以前那么簡陋,多媒體教室的硬件一點也不比光華管理學院的EMBA教室差,樓里還有個BIM中心,據(jù)說設備先進,是北京一家公司建的。我心里暗自嘀咕,北京各個寫字樓、商住小區(qū),有多少公司、多少年輕人跑來跑去做這種服務地方的生意。可就是沒我的位置。
下午,劉宇非要給我在當?shù)刈罡邫n的遼化賓館訂個房間,要是能把房費全部給我就好了,基層群眾不像體制內(nèi)那么低賤,還是講究實用的。
那天晚上,我和劉宇、他的同事(我們班留校的女生)、胡偉忠,還有另外一個我記不清的人在遼化賓館喝酒。我們都是劉宇教過的學生,同班同學,一起度過了四年時光,總免不了聊起往事。我心情很差貝語網(wǎng)校,沒有力氣,話也不多,但還是勉強說了出來。
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想起來,為什么自己比現(xiàn)在更沒精神了。那年三月,弄丟了我剛買的嶄新的相機不到四個月的波特說,有個投資人想做點事情,讓我?guī)兔ΑN胰惤袅艘粋€月,差點死掉。我愿意為了生計放棄生命!其實,上次去麗江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再也去不了麗江了,我鋌而走險,又去了一次,搞了個小小的演出。后來投資人募資失敗,又遇到各種危機,什么都沒說就刪了我的微信。波特叫我可憐他,不要拿剩下的半張機票錢。我身無分文飛回平原后,腿腳舌頭花了好幾個月才恢復。
先寫寫2015年在麗江、昆明的往事,讓我們回到2015年8月晚上的遼華賓館包間,我只能想起一個話題,就是關(guān)于我們班主任的事,他當了20年的副校長,分管后勤、基建。胡偉忠當時在開挖掘機,有人說班主任工作多,胡偉忠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他話不多,我也沒插話,只是強調(diào)我們來往還好,關(guān)系不錯。我想,他當年是個積極的人,也正是因為假期里積極,他才突然出現(xiàn),接任團支部書記,成為班政壇的黑馬副將。但畢業(yè)后,單位不景氣,他自己也不是很滿意。 這樣的情況,他處理事情還不如一個擅長喝酒拉關(guān)系的怪老板,所以沉默了幾年。老師們盡力照顧大家,為了你們的未來好好的畢業(yè)。只要能考上學校就行,但那也僅限于學校。多年風風雨雨,冷釀冷藏的味道已經(jīng)變了。跟剛開瓶的投標人比起來,他們處于劣勢。團委書記都不好當,更別說我這個當時不懂事的少年了。別想著當二當家,服務當?shù)兀煤每蛻簦翘b遠,可望而不可及。還是把眼光放長遠吧。
看來這次飯局上提到李東林的時候,他已經(jīng)處于消失狀態(tài)了,最后有人說他從1994年起就一直處于凍傷狀態(tài)。當然,我說的不是健康,如果你非要問我在說什么,我只能回答我也不知道。
我們班有41個人,我估計其中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人一直認為自己處于一種持續(xù)凍結(jié)的狀態(tài)。
因為老同學的重逢,我心里激動不已。那年夏天八月底,我在回北京的路上,到了錦州,突然給愛人發(fā)短信,說要繞道去喀左縣看他,畢業(yè)后就沒見過他了。他說可以,歡迎,但我認為我和他不一樣,沒資格到處亂跑,就說下次再見吧。
那天晚上何榮志到房間坐了一會兒,我讓他也睡在那兒,他就開車回家了。酒店房間已經(jīng)訂好了,我又不能浪費,就沒搭何榮志的車。我們是同村的,住在同一個院子里。
兩年后,我回到遼陽,想給胡偉忠送一瓶茶,卻發(fā)現(xiàn)他不知何故把我從微信里刪了,我再也加不上他了。我想,這是不是報復我兩年前刪了他QQ?要是QQ跟微信一樣有5000個額度,我就不會給他讓位了。這還不算太糟。
網(wǎng)格里又發(fā)了一套茶水,這一套是李東林宿舍的,他也是弓長嶺的,怎么連我也刪了?!這也難怪,我和李東林列怪人的時候,他肯定是其中之一,他很無辜,買了一本他都沒看過的書,就被我拿走偷看了,當年我占他便宜可不少。
我沒有看到劉宇發(fā)朋友圈,還以為出事了。果然,一年半過去了,我確定他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假期我再也沒有勇氣給他發(fā)短信、發(fā)微信,甚至沒有問過二年級培訓班的事。他沒說一句話就把我刪了,我直到很晚才發(fā)現(xiàn)。
我當時并不知道以后會發(fā)生什么。十天半月后,我請劉宇吃飯。還請了這次無意中促使我回國的那個朋友,就是那個問何榮枝能不能來講課的朋友。她是吉林一所大專院校的70后畢業(yè)生,后來在遼化工作,自己開公司,微信名是高興。我確定她姓高,現(xiàn)在不確定是不是本名,但也是高興。我當時應該可以確定,她還叫何榮枝,但她沒來。
吃飯的時候,劉宇說要報銷我的路費,還拿了火車票。劉宇很愛說話,什么都知道,談吐流利。因為我聽力不好,心事重重,狀態(tài)不對,沒法跟他聊天。不然,我絕對可以邊旅行邊喝一箱啤酒聊聊天。據(jù)說他酒量很好,記得他說過愛看官場小說,買了不少。還說自己不運動,不控制飲食,但身材和健康卻和二十多年前一樣。他的女兒是藝術(shù)設計碩士畢業(yè),也是同一單位的老師。這些我都羨慕不已。
就像羨慕班主任的女兒,小學學鋼琴,中學考入中央音樂學院,大學去美國留學一樣。
我不知道他和高興在說什么,就算聽清楚了遼寧經(jīng)濟學校,如果沒有背景知識的話,也很難理解。我離開遼陽已經(jīng)快二十年了。
那幾天,何榮志來我家(我媽家)聊天,說他年底和上一個老板分手了,給同事和老板每人一萬塊錢留作紀念。這讓我很意外,因為這種工作群體一般不會有長期關(guān)系,就算有,怎么會送這種禮物?他這樣做,也沒什么道理,他不缺錢。
2015年底,我和何榮志提出要還一筆和這篇文章無關(guān)、到期的錢,反正也是他老板的錢,甚至可以說是騙取國家的錢,他只是負責處理的人。因為當初我大方拒絕,現(xiàn)在又鬧騰起來,又不好意思說清楚。他沒回應,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糊涂。后來我實在等不及了,只好說清楚。他勃然大怒,罵了好幾句后就把我拉黑了,結(jié)束了我們的友誼。
其實他不欠我什么了,我當時就說給他打折,他只要付2000塊錢就行了。他交出2000塊錢就開始罵我。我本來就是想跟他談判,他卻突然開始罵我。我當時沒有還嘴的習慣,只好說,你這樣罵我,我就不給你打折了,你付全款吧。全款加上罰息和滯納金,加起來他欠我好多錢,但是我不還,他就不理我了。
劉宇沒給我路費,我一開始也沒在意,后來發(fā)現(xiàn)他刪了我微信,我加他三四次都沒成功。
我們班留校的同事說,劉宇馬上就要退休了。
我還把這個留校同學的微信刪了。
2018年3月我留在了喀左山村,沒有和他聯(lián)系太久。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不在我的微信上了。
如果我昨晚想到了什么卻忘記寫下來,我就不會彌補。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