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24-04-25 17:30:18作者:佚名
當我提出這個命題的時候,似乎已經不合時宜了,因為在科技革命的新時代,隨著市場競爭的加劇,人們把追求高速度、高效率、快節奏作為時尚。 我之所以提出這個問題,是受到國際慢城聯盟宗旨的啟發。 信息革命以來,隨著經濟、文化的全球化,人們的生活節奏越來越快。 這不僅沒有給人們帶來更好的生活,反而導致城市人口的發病率和死亡率不斷上升。
因此,1999年10月,國際慢城市聯盟在意大利奧維多誕生。 其宗旨是“以人為本,實現人居終極理想”。 如今慢城市聯盟方興未艾,已有24個國家的135個城市加入,似乎正在席卷全球。 應該說,慢城的誕生并非偶然。 這是對一切速度追求的反抗。 這也正應驗了物極必反的規律。 如果說人們的生活和公共社會的節奏需要放慢,那么鑒于學術研究的特殊性,學術研究更需要放慢。 只有在“寒冷的環境”中,我們才能探索宇宙的終極真理。
01
學習與藝術的區別
什么是學術?
學術一詞含義廣泛,早在司馬遷的《史記》中就在很多地方提到過。
若具體指學問,南朝梁和訓在《贈宗室秣陵兄弟》詩中寫道:“童子無學問,丁寧困俸”。 南宋蘇軾在《十八羅漢頌》中也有詩云:“梵行者奇古而學深”。
通常,人們理解并使用學術作為詞匯。 權威的《現代漢語詞典》將其解釋為:“系統的、較專業的知識。如學術界、學術思想、學術團體、學術研究等。” ,ETC。
事實上,“學術”一詞是由“學”和“術”兩個詞組成,分別指與知識有關的兩個不同概念。
梁啟超是晚清思想啟蒙運動的代表人物。 他在1911年的《學問與技能》一文中首次對它們進行了明確的定義。他寫道:“學問是觀察事物并發現真理的人;技能是發現真理并應用它的人。
著名翻譯家嚴復也認為:“科學與藝術是有區別的。學者研究自然規律,建立必然的范例;藝術家根據已知原理尋求成功。學問是知識的主人,技能是知識的主人。”實踐大師。”
兩位學術大師對于學術的定義是完全一致的。 就學習而言,也與牛津高級詞典的注釋一致。 它的定義是:“學術與學校和學院有關,學術的、非技術的或實踐的,只關注理論。”
基于知識的科學是分類的。 現代科學通常分為三類,即基礎科學、應用科學和開發技術。
既然科學有分類,那么負責科學研究的部門也應該有分工。 一般來說,科學院和少數研究型大學負責基礎科學研究,工業技術部門從事應用技術研究,技術學院和企業則負責從事技術開發研究。
這一模式已基本得到國際共識。 美國、德國、俄羅斯、日本等國家均按照這一模式協調國家科??學發展。
以德國為例,該國擁有兩個最大的學術團體。 一是馬普學會,有70個下屬研究所,比較注重基礎研究; 另一個是弗勞恩霍夫協會,擁有38個附屬研究所貝語網校,主要從事應用科學研究。 他們之間有什么區別?
對此,德國馬克斯·普朗克學會主席彼得·格魯斯給出了科學、簡潔的答案。 他表示,前者是創建一個知識平臺進行研究,后者是在現有的知識平臺上進行研究。
簡單地說,基礎科學研究的答案是:這是什么? 這是為什么?
而應用技術研究的答案是:有什么用? 這樣做有什么好處呢?
然而,從我國的科研現狀來看,各個部門之間的分工并不那么明確,導致高校之間存在不協調的情況。
比如,一些研究型大學提出進軍經濟主戰場,投入大量精力進行應用技術研究。 結果,他們“撿到了芝麻,丟了西瓜”。
然而,其他非重點大學出于虛榮心,拼命想擠進研究型大學,拼湊博士點、從事超出自身能力的基礎科學研究,卻徒勞無功。 我國基礎科學研究相對滯后是不爭的事實。 主要原因是實用主義在科學研究中占據主導地位。 我們必須充分認識基礎研究的重要性,才能趕上發達國家的學術水平。
02
夸張是學術研究的大忌
1990年代初期是我國經濟發展史上的一個轉折點,其標志就是追求GDP指標。
在高等教育領域,大學合并、學院更名、專科升格,大躍進式的擴招浪潮持續了近20年。
大學的科學研究,無論是論文還是專利,追求的不僅僅是新穎性,更多的是數量而不是質量。 抄襲和抄襲往往是被禁止的。 參與人員包括校長、院長、院士、博士生導師。 ,嚴重玷污了大學的圣地。 良好的學風需要幾代人的培育,一旦學風被破壞,就會影響幾代人。
中國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但這個第一并不能說明什么。 最根本的是人均比例。 例如,我國擁有科技研發人員8114萬人,居世界第一; 科技論文連續六年位居全球第二,專利申請量連續五年位居全球第一。
事實上,這些第一并不能證明一個國家科學的真實水平,更不能體現一個國家的創新能力。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日本,其人口還不到中國的十分之一。 迄今為止,已有22人獲得諾貝爾獎,涵蓋物理、化學、醫學和文學等多個領域,其中最杰出的是最近14年。 其中幾乎每年都有一人獲獎,獲獎率已超過美國。 相比之下,中國就顯得相形見絀,在生理學或醫學科學領域只有一項獎項。
就發明專利而言,雖然中國發明專利連續五年位居世界第一,但其價值究竟有多大? 發明專利包括新產品、新方法、產品形狀、包裝和外觀設計等,后者實際上我們占了60%以上。
中國的一些大公司每年申請的專利數以萬計。 這是商家保護自身利益的行為,不構成實質性創新。 據介紹,美國很多企業的主要利潤來自于知識產權。 每筆產權交易為37萬美元,而中國產權交易的收入微乎其微。 這就是我國專利的缺陷。
在文學創作中,我們也一味地追求短、平、快。 一部電影三天拍完,一周寫出幾十萬字的“巨著”。 有的劇團一個月內就創作出一部“巨著”。 。 我國每年電影產量六七百部,電視劇年產量兩萬多集,每年出版小說四五千部。 但銷量是多少呢? 有很多作品還沒有進入市場,卻轉身入庫。
莫言是我國第一位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 他的獲獎作品《青蛙》只印了20萬冊。 這與世界名著數千萬甚至上億冊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去年6月,上海舉辦電影票房論壇,有人提出中國電影票房很快就會超越美國。 對此,兩度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獎的李安最有發言權。 他認為:“中國電影事業剛剛起步,慢慢來。希望是開始,而不是巔峰,不要讓年輕人浮躁。” ,電影產業的發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我們必須冷靜地看到,在我國的學術研究、文學創作、專利申請、出版業、電影制作等領域,夸大其詞的現象不同程度地存在,其后果就是粗制濫造。
老子在《道德經》中說:“溫和則失本,浮躁則失威”。 由此可見,輕浮、急躁是學術研究的大敵。 學術研究只能在寒冷的環境下進行,應該固化。 “虛火”過盛的情況。
我們應該看到,熱環境或群眾運動式的研究只能導致夸大其詞、粗制濫造。 學術研究需要放慢腳步。 首先,我們科學家、作家、發明家、出版商需要冷靜心態,提倡十年坐板凳、十年磨一劍的精神。 只有這樣,經典才能誕生。
03
學術奇跡需要漫長的等待
縱觀人類科學發現和發明的歷史,所有重大的學術奇跡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什么是學術奇跡?
在我看來,所謂的奇跡應該包括:科學領域的諾貝爾獎、各個一級學科的世界獎項、顛覆傳統理論的科學流派的建立、無與倫比的重大發現和發明、以及已經傳承了數百年甚至數千年。 著作等
顯然,這些成就的取得不可能一蹴而就,而是需要堅持不懈的追求。
以諾貝爾獎為例。 據統計,114年來共有889人獲此殊榮,其中40%是美國人。 這些獲獎成果中,除了少數偶然幸運的人外,絕大多數都是好手清靜的成果。
例如,美國物理學家雷蒙德·戴維斯,研究宇宙中微子40年,于2002年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 2003年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也是三名美國人,他們的研究歷時10年,經歷了30年的檢驗; 2004年諾貝爾化學獎的獲得者是兩位以色列化學家,他們的研究經歷了35年的漫長過程。
再比如,英國劍橋大學生理學教授羅伯特·愛德華茲,被譽為“試管嬰兒”之父。 他花了20年時間,經過反復實驗,終于培育出第一個試管嬰兒路易斯·布朗,但他已經85歲了。 時隔32年后,他才獲得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
近日,有媒體報道了世界上最長的五個科學實驗,其中之一就是瀝青滴水實驗,該實驗是由澳大利亞物理學家托馬斯·帕內爾等人進行的。 他們花了 85 年的時間才發現,即使是看似固體的瀝青也能流動。 每 6 到 20 年就會掉落一滴瀝青,但迄今為止只釋放了 8 滴,在此期間只發表了一篇論文。
這個實驗的意義在于物質的固態和液態是相對的并且可以轉化。 問題是找到他們的臨界點。 這項研究榮獲2005年搞笑諾貝爾物理學獎。 它的意義不在于它的科學貢獻,而在于它對歷史文化的影響。 實驗人員還計算出了瀝青的粘度,它是水粘度的2300億倍。 這個比例實在是一個天文數字。 僅此一點武漢大學校長是什么級別,就足以讓其名揚千古。
在文學創作方面,也能體現“慢工出細工”的規律,急功近利只能產出劣質產品。
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 與當今中國文壇的一些倉促作品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應該引起人們的深刻反省。
上述事例充分證明,學術研究在于創造,而創造是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就是產生首創、開創性、無與倫比的學術成果。
所以,學術奇跡只眷顧那些有奉獻精神的人,而且應該是那些清心寡欲、安于清貧的學者。 只有堅持、耐得住寂寞武漢大學校長是什么級別,學術奇跡才會眷顧你。
如果有人不愿意付錢,
那么他就永遠不能指望得到什么;
如果你沒有獨自行走的毅力,
別想體驗一下學術生活的奇跡!
(作者為武漢大學原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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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編譯:靠博英語